2007年12月15日 星期六

課程內容-3 高更

生卒:1848~1903(享年66歲)
出生地:法國 巴黎
高更是法國後印象派畫家、雕塑家、陶藝家及版畫家。
十八歲開始學畫,但是在二十四歲遇見畢沙羅後才正式踏入畫壇,二十八歲作品便入選沙龍並收藏印象派畫家作品。同時自第四屆開始參加印象派畫展直到第八屆;高更早期的繪畫帶有實驗性,也很拘謹,類似巴比松畫派(Barbizon School)畢沙羅的作品。
1880年代早期,高更將筆觸放鬆、變寬,賦予畫面顫動的韻律特質,色彩仍很拘謹。他把顏色做塊面處理,自由地加重色澤的明亮感、以強烈的色彩對比把主題自背景中突出。
1883年決定“每天畫畫”
1885年決定辭去股票經紀人的業務,犧牲一切從事藝術。
1888 年二月,他前往不列塔尼的阿凡橋,結識了貝納(Bernard)。貝納排拒庫爾貝(Courbet)的寫實方式,主張拓展印象主義領域,貝納與高更雙雙尋求新的表現力量。他們主張藝術應具備有力、率直而普遍的相同象徵,以捨棄細節及特徵,並經過壓縮的感覺,強烈而集中地表現印象、觀念和經驗三者的綜合。發展出「綜合主義」 (synthetism)運動的理論基礎。
高更於是走出了印象派畫家那種瑣碎的光影、固定短暫景象的意圖、以及對文學借喻的逃避。高更對於熱帶樂土的懷想,致使他於1891年抵達大溪地,並停留至1893年。
該地的美與神秘,他發現了熱帶風景燦爛的色彩和動人的光,並享受了原始社會大自然的嫵媚景色。他決定通過繪畫尋找感情的解放,從而導致與印象主義的決裂,不再用線,色彩來愚弄眼睛。而是用平塗來再創造真實場景令他深深著迷,他變得喜歡並用紅色與橘紅色、藍色與綠色、紫色與暗褐色,將靛藍當作黑色使用。儘管此時畫作在色調上比起他早期的作品來得陰沈些,但是在構圖上卻變得更為直接而大膽。這些作品同時具有壁畫的風格與份量。
1901年前往馬貴斯群島。儘管一時極端的消極,高更卻在此段期間完成了他一些最活潑鮮明、最富想像力的作品。1888年耶誕節前夕,梵谷割下自己的右耳,結束了兩人9個星期的合作。儘管這兩位藝術家,生命只有短暫的交集,卻激發出藝術史上燦爛的火花。兩人彼此欣賞、共事、最後不歡而散,最主要是因為繪畫理念與性格的不同──梵谷追求自然的呈現,生命力與束縛的完全釋放,而高更則是堅持運用想像力,重新塑造眼中的世界;梵谷畢生受盡折磨,敦厚真誠,卻換來高更的冷嘲熱諷,用盡所有熱情包圍高更,得到的回報卻是更多痛苦。
但這段關係的影響卻是深遠的,梵谷在戲劇性結束生命前,成就了自己藝術的最高境界;高更則是前往大溪地,稟承梵谷南方畫室的精神,成立了Studio of the Tropics,並完成多幅以向日葵為主題的畫作。
高更在異鄉特別思念這法國特有的花朵—向日葵,要求友人寄來種子,並在屋子周遭種滿向日葵以解思鄉之苦。由於悔恨自己無法達到梵谷的境地,最後寂寥而終。
1889年畫「黃色基督」
1891年赴大溪地,畫「在沙灘上」,開始探索象徵主義
1897年完成了表示他痛苦的尋求答案的作品「我們從何處來?我們是什麼?我們往何處去?」
1898年自殺未遂
1899年畫「戴芒果花的大溪地年輕姑娘」
1901年畫「金黃色的肉體」
1903年3月被判三個月的徒刑,作品:《四個布列塔尼女人的舞蹈》5月8日因重病去世
高更25歲與蜜陀結婚,35歲放棄安定的職業,蜜陀批評他的行為愚蠢、狂妄;連畢沙羅都警告他:「我畫了三十年的畫,雖然有些成就,但迄今仍然兩袖清風,年輕人必須牢記,這是宿命絕無僥倖。」但他執意這樣做,不只造成經濟上的貧困,也導致家庭悲劇;1885年因生活陷入困境,便攜眷回蜜陀哥本哈根的娘家,但因受不了妻子娘家家族的輕視,又帶著次男獨自回到巴黎,為了生活甚至遠度巴拿馬做挖馬路的苦工。以前收藏的印象派畫家作品也全數被蜜陀攫去;當時他寫信向蜜陀哭訴
:「我沒有錢,沒有家……被逐出的我住在這一間只有床和桌的房間,沒有燈火也沒有朋友……我三天都用掛帳乞討一些乾麵包充饑……我已受夠饑餓的煎熬了!」但蜜陀覺得高更是加害者,他讓她及子女失去家庭的幸福。心中對高更充滿了仇恨所以跟本不理會他的哀號。
1873年高更與蜜陀在巴黎邂逅,當時她眉清目秀有堅強性格及高貴情操都是高更所愛慕的,他曾說:「為了要從丹麥獲得如此美麗的珍珠,我一定要盡一切的力量……。」假如高更不為了藝術斷絕世俗生活的一切,蜜陀不以庸俗的倫理觀念去強求高更,在貧困中也許和三個子女仍然能享有最基本的家庭生活,因為她對文學有很好的修養曾經從事翻譯工作幫助維持家計;但是她對於從安定的生活到被娘家的人蔑視,個性倔強的她便對高更的自私充滿了恨,她說:「想到高更因自私而失去常軌造的孽,我的心就充滿悲痛。」她雖然可以容忍丈夫做一個業餘畫家,卻不能忍受丈夫為了自己的理想拋棄家庭,儘管後來高更從大溪地來信:「責備我的人是對藝術家的性質毫無諒解的,我們不想把自己的義務推給別人,為什麼他們要把自己的義務壓在我們身上呢?」天才之所以為天才是做別人所不能做的,忍別人所不能忍的苦;其實若不是他對藝術的熱愛,怎可能過著苦行僧孤苦飄泊的生活。高更履次寄信想挽回妻子過去對他的情感,但始終無法消去妻子對他的憎恨;所以在大溪地這樣浪漫的島嶼,他淒豔的色彩及深鬱的氣氛不難感受到他內心的孤寂及苦澀。
也因為貧病,他的生存只為了藝術創作一個目的,藝術是他悲苦命運的開始,也是他生命最精彩的起點,更因高更的堅持為世界的藝術史留下璀璨的扉頁。對一個愛好高更作的人而言,他無疑是用生命謳歌的代表。
他曾說:“原始藝術從精神出發並利用大自然,而所謂精煉的藝術,卻是從感覺出發並為大自然服務。大自然是前者的僕和後者的主人。”又說:“文明使你痛苦,野蠻卻使我返老還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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