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8年4月19日 星期六

2008年4月18日 星期五

吳爸爸的肝腫瘤奇蹟式的消失了

97年4月12日,吳爸爸在台中縣文化中心:許添盛醫師的演講會場,分享一年多來,如何透過中華民國新時代協會的身心靈力量,將歷經2次開刀、2次栓塞,在96年6月檢查已無法計數的肝癌腫瘤減少為一顆。到4月初台中榮總檢查竟無任何活體癌細胞的神奇過程,鼓舞病友拿出自己的心靈力量!









在小三的學校上課4

小三在房子裡

在白雲下媽媽抱小三

太陽
媽媽.哥哥和小雯


小三和小雯的繪畫課



第二次到校,特教班的學生有其熱情與可愛的特點。
一進校門,小三班上的其他同學,給了我英雄式的歡迎;沿著走廊,有刻意把笑臉湊近我的、有揮手致意的、也有扭著手抱著頭跟在我旁邊的,讓我有些醺醺然!
這節課,我有個國一班的新學生小雯,高高、黑黑、打扮得乾乾淨淨,有很大的眼睛,但眼神有些渙散,如果不開口說話,不太容易察覺她和一般同學有何不同;她被家人用心照顧得很好,好到足以掩飾醫學認定的智能不足。
看到小雯的圖和人一樣乾淨,謹慎的線條,洋溢小女生的甜美,我想除了語言表達有些受限外,應該具足比有限的醫學無法評估的靈巧,懂得如何去得到大人的讚美與疼愛。
靜靜的圖,緩慢有條理的線條,忍不住給了她一點指導,她很快用我示範的方式贏得了我的讚美!
我總覺得她有些情緒與能量尚未表達在畫面上,應是太多讚美,及世俗認定「乖」的標準桎梏了她!
我開始思考下一次上課,怎麼用另一種方式引導她。
小三今天不知是否受一同上課的老師,及公主般的小雯影響,總垂著頭連繪本都藏在桌下翻閱。
他玩粉彩玩到整隻手都變藍色,才完成第一張自己在房子裡的圖,黑色的身影、藍色的房子,我有點被他圖畫的苦悶震住,但卻無法被小三允許,真正走進他圖畫的意識裡。
自閉兒對外界是很敏感的也易受干擾,雖然一起學畫老師,帶著他哼了一首『月亮代表我的心』,但我感覺到和小剛一起上課時,小三表現得比較放鬆!
下課時,班上唐氏症的小朋友阿福跑進來,要求一起畫圖,可惜時間不夠,並未完成,心軟的我又給了他另一個承諾!
心中懸念著小剛!
進校門校時,恍若瞧見小剛的背影,在課堂上卻得知:老師基於多項考量取消小剛上畫畫課的特權,但我想小剛心中一定很不能平衡,因為後來同學和老師花了一堂課的時間,才找到刻意躲藏的小剛。
下課時見到小剛,他又恢復那很屌、什麼都不在乎的酷模樣,我為了繼續鼓舞他,邀約下次上課會提早來,看他在家事先畫好的圖。
「沒臘筆怎麼畫?」
我以為幾十元的粉臘筆,是每個小孩垂手可得的早期繪畫媒材,原來也這一切只是我天真的以為!
承諾的課即將在下一堂課畫下句點,開始為將離開這群特殊的孩子感傷;也惶恐下學期的課是否能開成?
用我的潛意識去架構所有的遠景。
用心、也用力!

2008年4月17日 星期四

尋過黑夜
找不到我心靈的家
只能寄情畫作
一次又一次
宣告著
我想回家

彼此體諒,成就更大

我是個全職家庭主婦,也曾所有的家庭婦女一樣,覺得女人打理家事、照顧家人是不可懈怠的天職,生活重心及作息全依附在老公和兩個兒子身上。
從早餐、到晚餐,雖讓我傷透腦筋,卻不好意思罷工,甚至外出都掛念著中午在家用餐的老公須匆忙趕回家。
從一大早的採買、整理洗滌、到料理烹調、然後收拾擦拭,讓本來就不是很擅長家事的我,壓力及抱怨漸漸取代了愛的初衷;尤其遇到因菜色不合家人口味,老公嫌棄、兒子鬧情緒,更讓我覺得生活苦不堪言,而相對的因三餐衍生的工作、加上接送小孩的時間,我一天的日子被切割到幾乎無法有自己的時間。
我變成只要一工作,就會發脾氣的居家歐巴桑
直到三年前,自己的身體出現警訊,我才決定改變生活方式。
首先,增加充電的時間,甚至在四十四歲經營起自己的部落格,慢慢找到對自己的珍愛。
現在,我在公益團體帶領藝術創作的課,也在國中義務教導特殊兒童繪畫,另外更兼心靈輔導工作;玩過畫展、舞台劇;我變快樂了,也有了成就感。
早上,全家用過外食,我可以很快收拾好餐桌,先上一堂瑜珈課,再上我想上的課,下午到學校或公益團體帶課程,接著接小兒子回家,邊畫油畫、邊陪他寫功課後,再出門接老大回家;這時預訂的晚餐也進了家門。我們一起邊聊天邊用餐,再也沒有杯盤狼藉場面要收拾的壓力,孩子也可選擇自己喜愛的晚餐;偶爾我還是會下廚作菜,讓他們重溫媽媽的味道,但家人沒了挑剔、多了感恩。
有時,因臨時的心靈輔導電話,佔用了處理家事的時間,兒子都會主動幫忙。而老公看著這結婚十七年的黃臉婆,能在學校所學的職能外活得如此精彩,面容也煥發著自信的光采,竟找回婚前對我的愛慕,重新寵愛我。而公眾服務的感人故事變成兒子人格教育的最佳教材,讓他們變懂事了。
奉獻了我煮三餐的時間,家人變得更懂得彼此體諒,也成就了我。

2008年4月13日 星期日

在小三的學校上課3

畫完了圖,小三也以最快的速度,品嚐完我帶給他們的巧克力點心,還意猶未盡的撫弄著包裝紙發呆,可是我卻發現小剛連一份都捨不得吃,就全放入書包。
「小剛,你怎麼不吃巧克力?你不餓嗎?」以我當媽媽的經驗,我知道這個時期的小男孩,經常都處於饑餓狀態。
「我想留起來給爸爸看!」這個答案讓我只能無言的摸摸他,有點被汗浸濕的頭髮。
「爸爸會不會打你?」
「會,他不喜歡我出去,只要被發現就會被打得唉唉叫!有時用掃把、有時用皮帶。」小剛開始用閔南語和我交談。
「老師,妳聽有台語嗎?我們在家都嘛講台語?可是同學都聽不懂,我台語說得卡好。」接著可愛的小剛就在每次要開口前告知,這次用何種語言模式,而我也很配合的用雙聲帶和他應答。
「老師,如果妳不來了,我畫的圖該交給誰看?如果沒人看我就不要畫了。」
「老師,妳可以教我畫海嗎?我沒去過海邊,我想畫一張海貼在家裡,假裝我在看海」。我翻出唯一帶去的兩張風景相片,掩飾我本打算只到校上一堂課的狠心。
這時,一旁走來走去的小三很能幹的,規規矩矩擤好鼻涕坐下來,玩著我帶去的立體拼貼。
「老師,我告訴妳,妳不可以跟別人說喔!因為爸爸說如果我告訴別人他會打我,我爸爸說我念到國中畢業就可以跟他去做水泥工了。」
「你爸爸幾歲?」
「48,他說他老了要去撿字紙,因為很多人都馬在撿可以賣錢。」
「其實,做水泥工也很了不起,可以看著自己把水泥變成別的東西。」如果環境不能改變,我想要讓小剛覺得自己的重要性。
「吼,老師妳比我笨耶!水泥硬了還是水泥,怎麼能變別的東西?」唉!原來我在他眼中滿笨的,難怪他願意和我說那麼多。
下課鈴聲響起,小三、小剛懂事的把教室打點好,帶我去烹飪教室和其他同學上最後一堂課。
這個短短的路途,只見小剛忙著和陽台的、擦身而過的、教室裡的、男女學生熱情的揮手打招呼。
「小剛,你要不要像馬英九一樣去選總統啊?」我驚訝他的交友遍及校園,胡亂和他開玩笑。
「老師,他們都叫我阿湯哥,妳知道嗎?對了,妳真的不能再來了嗎?好可惜喔!」
為了這個才上了一堂課的小阿湯哥,當天我就又像小剛說得真的有夠笨,主動要求學校再增加兩三個喜歡畫圖的特教班學生,然後婉拒車馬津貼,繼續到學校陪他們畫圖。
我終於發現因為小三和小剛,我的心中裝了滿滿的感動,童年的傷口正迅速復原著!
夏天終於來了!